美國目前是世界最大的大豆生產國。根據(jù)美國農業(yè)部最新報告，2018/19年度美國大豆產量預計為45.44億蒲式耳。大豆平均單產預計為51.6蒲式耳/英畝。

     大豆原產自中國，大豆振興計劃是今年中央一號文件等提出的一項重要內容。

     美國為什么要搞轉基因？我們提高大豆單產水平和品質，要了解美國大豆產量40年增長的秘密。

【圖1】1973-2017年美國大豆總產量

       從上世紀70年代到現(xiàn)在，美國大豆的產量穩(wěn)步上升。從1973年到2017年，美國大豆總產量增長了近2倍，和同期的中國的大豆產量形成鮮明對比。

【圖2】中國大豆產量與種植面積

     就單位面積、產量相比較，美國大豆“完爆”中國大豆。2015年美國大豆平均單產達到3200公斤/公頃，中國大豆平均產量只有1800公斤/公頃，相差 1400公斤/公頃；而39年前的1980年，差距只有700余公斤/公頃。2017年的美國的密蘇里州，創(chuàng)造了至今天下無法打破的大豆高產神話記載：1388.5斤/畝，折算下來相當于1萬多公斤/公頃！

 

【圖3】1980-2015年中美大豆單產比較

     短短40年不到的時間里，中國從大豆種植大戶變?yōu)榇蠖惯M口大戶，變?yōu)榇蠖瓜M大戶。無論是單產還是總產，都被遠遠甩在后邊。

     美國大豆究竟有著怎樣的魔力，靠著產量的階梯式增長，一步一步蠶食了東北大豆的市場，并稱霸全世界的呢？今天我們就從美國大豆的種植史講起。

美國大豆是怎么來的？

     眾所周知，中國是大豆的發(fā)源國，用大豆制成的食品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每一道都是餐桌上的美味。

     在19世紀早期，隨著航海事業(yè)的發(fā)展，原產于中國的大豆乘上遠洋的巨輪，來到地球另一端的美洲大陸，成為當?shù)氐男挛锓N。不過，在大豆初到美國的100年里，并沒有被意識到其身上蘊含的能量。

     然而在歐洲和美國，大豆一直都不是制作食物的主要原料。歐洲人主要是用大豆作為飼料，而美國則利用大豆能夠固氮的性質，種植大豆提高耕地的有機氮含量，生產出來的大豆，則直接送去榨油廠。但由于當時榨油技術所限，榨出來的油有股青草味，因而沒有進炒菜鍋，而是變成油漆刷在了汽車上。

     直到20世紀初，美國出現(xiàn)了油脂短缺，大豆作為重要的油料作物，又一次進入了美國人的視線。美國不但開始加大對華的大豆引種力度，還曾要求其引種者收集中國人用大豆制作“奶酪”（實為豆腐）的技術。至此，大豆在美國開始站穩(wěn)腳跟。不過此時的美國，大豆主要還是依賴東亞進口。

     到了二戰(zhàn)期間，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日本切斷了東亞對美國運輸大豆的交通線，同時，在戰(zhàn)爭期間，黃油的生產也遭遇到了阻力，不得不使用人造黃油替代。以上種種因素迫使美國自力更生，自己生產大豆。

     1941年美國農業(yè)部開始第一個政府大豆價格支持計劃，鼓勵農民生產大豆。結果到了一年之后的1942年，美國的大豆產量就超過了中國，成為全球最大的大豆生產國，一直保持到今天。到1973年，大豆已經成為美國的頭號經濟作物，并領先于小麥和玉米(1816, -3.00, -0.16%)。

     以上種種，便是美國大豆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的簡單歷程。從中可以看出，美國大豆的產量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從披荊斬棘開始，逐步走上了一條康莊大道。那么這條大道是怎樣鋪就的呢？難道美國大豆種植真的用了“金坷垃”，也能讓大豆畝產一千八？

     其實“金坷垃”之流終究只是傳說，美國大豆產量之所以能不斷刷新記錄，科技和資本的力量才是幕后英雄。

科技的力量——

美國大豆產量為什么那么高？

     自從上個世紀80年代以來，美國大豆無論單產還是總產，都呈現(xiàn)出臺階式增長的格局。其中，單產大幅增長的周期約為6~8年，總產量大幅增長的周期要略微長一些，約為10年左右。正是依靠這種“螞蟻搬家”式的上升，美國大豆在產量上逐步取得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

     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美國大豆之所以能有今天這么高的產量，既拜其獨特的自然地理條件所賜，又離不開其幾十年如一日，科技的不斷創(chuàng)新。大豆的高產，只是美國農業(yè)高度現(xiàn)代化的一個縮影。

     獨特的自然地理條件

     美國地形最重要的特點是“東西高，中間低”。西部高聳的落基山脈和東部低矮的阿拉巴契亞山脈一起，夾著中間一望無際的大平原，為農業(yè)的發(fā)展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其中廣闊的中央大平原，為農作物的灌溉，生長提供了難得的優(yōu)越環(huán)境，大豆自然也不例外。據(jù)統(tǒng)計，美國的大豆主產州，絕大多數(shù)位于中央大平原，在這里，經常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大豆，壯觀程度宛若汪洋大海。

     良好的自然環(huán)境只是外因，一流的科技支持，才是確保農業(yè)持續(xù)穩(wěn)產豐產的不二法門。那么美國到底有著怎樣的“黑科技”，使得大豆產量連上新臺階，并成為美國農業(yè)的支柱產業(yè)的呢？這還要從農業(yè)的特性講起。

     工業(yè)化的農業(yè)——武裝到田間地頭的高科技

     在傳統(tǒng)的理解里，農民的工作不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就是“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在漫長的農耕社會里，由于科學技術的極端不發(fā)達，農業(yè)不但沒有足夠的機械應用，產量也是極為低下。因此農民雖然辛苦，然而一年的收成在交完苛捐雜稅后，常常所剩無幾。

     但工業(yè)革命以來，這一切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種農業(yè)機械不斷被發(fā)明，將農民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徹底解放出來。只要能夠想到的農業(yè)步驟，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用機械來完成。特別是在美國這樣地廣人稀，勞動力價格極為昂貴的國度，這一優(yōu)勢就更為明顯。

     大豆，就是“工業(yè)化農業(yè)”的典型。它生長快，對環(huán)境要求低，適宜機械化種植，因而在北美廣袤的中央平原上大展身手。如今，大豆從播種到收割，每一個步驟都可以用對應的機器來完成。只要幾個操作人員，就能管理種植著幾千英畝大豆的農場。

     機械化帶來的產量增長是驚人的：以播種為例：一臺播種機一天的播種量，相當于1000多個農民一天的播種量?，F(xiàn)在甚至可以直接采用直升機播種，使得播種效率達到最大化。和傳統(tǒng)的農業(yè)相比，完全屬于“鳥槍換炮”式的存在。

     大豆的播種不光機械化，甚至已經實現(xiàn)了信息化。在美國的一些大豆種植園里，已經可以利用計算機精確計算大豆每天的需水、需肥量，從根本上控制大豆的生長節(jié)奏。一顆小小的大豆，已經成為高科技的結晶。

     然而這一切，似乎還不足以揭開美國大豆高產的秘密：外在條件再好，也只是為大豆生長提供的外因，而大豆之所以產量穩(wěn)步上升，其內因才是關鍵中的關鍵。那么什么才是內在因素呢？當然是大豆的種子。

種子才是內在

——種子背后的產業(yè)帝國

     雖然我們給了大豆最為充沛的資源條件，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有一樣東西是難以克服的：病蟲害！各種各樣的“天敵”，成為影響大豆產量的頑疾。

     所幸20世紀有一家公司，解決了這樣的頑疾，培育出了“百毒不侵”的大豆種子，使得大豆產量連上新臺階。同時，也使得自己成為20世紀最偉大，也最富有爭議的農業(yè)帝國之一。接下來，我們就來研究這家公司的大豆故事。

     是天使還是魔鬼？大豆增產的秘密

     目前美國、巴西、阿根廷種的都是抗除草劑轉基因大豆。全世界大豆產量最高的四個國家分別是：美國 9000萬噸，巴西 6800萬噸，阿根廷 5000萬噸，中國 1500萬噸。而中國一年大豆需求量超過9000萬噸，每年從巴西、阿根廷和美國進口8000萬噸左右。

     可以想象，如此規(guī)模的大豆種植，一種就是幾萬畝，依靠人工除草顯然是天方夜譚，否則需要多少人力？

     要么不除草行不行呢？更不行！草就會和大豆爭奪營養(yǎng)。原本一畝地產三四百斤的，不除草最多只能收一兩百斤。所以用除草劑是唯一的選擇。

     除草劑有各種各樣，其中最常用的是草甘膦，它通過抑制合成芳香族氨基酸（酪氨酸、苯丙氨酸和色氨酸）過程中的酶（EPSP synthase，一種莽草酸合酶），從而使植物不能合成芳香族氨基酸，進而抑制蛋白質合成，這樣雜草的新生芽就枯死了，從而和大豆爭奪養(yǎng)料。

     草甘膦是1971年由美國孟山都公司研發(fā)的，并迅速投入農業(yè)生產當中，在此后的幾年時間里，美國大豆產量連創(chuàng)新高，對應于圖1中的1973~1980年區(qū)間。1978年8月2日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迪斯發(fā)舉行的國際化學博覽會上，孟山都也因這項發(fā)明獲得技術成果金獎。被譽為1977年最重大的新發(fā)明。

     為什么需要轉基因？

     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不過好景不長，正當人們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時，草甘膦的弊端也在漸漸浮出水面。

     正如癌癥的化療不但殺死癌細胞，也殺死正常細胞一樣，草甘膦在殺滅雜草的同時，顯然也會“誤傷友軍”——阻礙大豆蛋白質的合成，而這嚴重制約了大豆產量的進一步上升。也正是由于草甘膦的這個特性，其商品名稱叫做“農達”——英文Roundup（一掃光）的音譯，也象征著“農達出征，寸草不生”的名聲。農民依然不得不使用多種除草劑。

     既然誤傷友軍難以避免，那么提高友軍的識別度似乎是另一條可行的路徑：如果有這樣一種“超級”大豆，草甘膦對其完全不起效果，不就萬事大吉了么？但是，去哪找這樣的大豆種子呢？這樣的種子真的存在么？

     一次偶然的發(fā)現(xiàn)

      又是孟山都公司，在發(fā)明草甘膦20年后的1993年，從矮牽牛中克隆獲得了抗性基因(EPsPs基因)，并應用粒介導轉移脫氧核糖核酸(DNA)技術，將矮牽牛質粒(caMv)中35s啟動子控制EPsPs基因導入大豆基因組中，進而培育出抗草甘膦大豆品種，也宣告了第一代轉基因大豆的誕生！

      這種抗草甘膦的轉基因大豆有耐除草劑草甘膦基因，因而對草甘膦有高度耐受性。在大田中施用草甘膦除草劑，不會影響大豆產量。而其他的一切雜草則會被草甘膦殺死。真正做到了“罷黜百草，獨尊大豆”。

       1995年，孟山都公司終于推出世界上第一個商業(yè)化的轉基因大豆品種——“抗農達（草甘膦）轉基因大豆”，有了這樣的轉基因大豆，農民就不必像過去那樣使用多種除草劑，而可以只需要草甘膦一種除草劑就能殺死各種雜草。也正因為轉基因大豆的這種特性，從1996年至上世紀末，美國的大豆產量迎來了再一次飛躍，也為孟山都公司帶來了豐厚的利潤。

       免耕技術的廣泛推行——轉基因大豆“如虎添翼”

       中國是傳統(tǒng)的農業(yè)大國，農業(yè)一直是以精耕細作為特征的。但自上世紀30年代開始，國外科學家開始質疑精耕的做法，認為這種方式造成了土壤水分的喪失和耕層土壤的流失，繼而開始質疑，古老的耕作技術是否真的能幫助作物生長，是否真的改善了土壤結構，除草是否真的只能靠鋤和犁。

      于是，國外有人開始試驗少耕或免耕，更準確的說法叫作‘保護性耕作’(Conservation Tillage)，其核心要素就是盡量少地擾動土層，盡量少地裸露地表，盡量少地田間作業(yè)，盡量多地保留秸稈。美國和南美已經廣泛地采用了免耕法，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土壤有機物含量持續(xù)增加，產量也隨之提高。

       有人不禁要問了：采用免耕法，對轉基因作物有何優(yōu)勢呢？

       地表的殘茬覆蓋對雜草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但還是需要使用除草劑。科學家們先后研制出了各種類型的選擇性除草劑，可以除掉某一類雜草而不傷苗，但效果均不理想。而抗除草劑轉基因品種的出現(xiàn)，才使得免耕條件下的除草問題得到了根本解決，最大程度發(fā)揮了免耕法的優(yōu)勢。

      轉基因大豆就是這樣的典型。因為它本身“百毒不侵”——對除草劑有著天然的抵抗力，因而應用免耕法，可以使得雜草被殺滅干凈后，可以變成腐殖質，增加土壤的肥力，進一步為大豆的生長做貢獻，可謂“落草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豆”。

       “鳥槍換炮”——轉基因大豆后續(xù)升級版

       雖然轉基因技術解決了雜草對大豆技術的影響，然而在自然界中，大豆的天敵遠遠不止雜草，還有形形色色的害蟲。而Roundup雖然對屬于植物的雜草可以“一掃光”，對屬于動物界的害蟲卻無能為力。因而農民在種植大豆時，依舊需要使用多種殺蟲劑，這不僅造成環(huán)境污染，同時也會帶來農藥殘留問題。

       按照第一代轉基因大豆的思路，能否找到這樣的一個基因，使得大豆不僅抗草甘膦，同時還抗各種病蟲害呢？

       到了2010年，還是孟山都公司，發(fā)明了第二代轉基因大豆種子Intacta RR2 PRO，這種大豆不但可以抗殺蟲劑，還可以“百蟲不侵”抗多種病蟲害，最大程度將養(yǎng)料用在生長上，因而種植農民不必再使用名目繁多的殺蟲劑，從而保護了土壤環(huán)境，起到“一舉兩得”的作用，自此，美國的大豆產量迎來了新一輪的增長，對應于圖3的2010年之后部分。

       人類對增產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繼第一代，第二代轉基因大豆之后，2018年孟山都發(fā)布的消息稱，預期第三代轉基因大豆Intacta 2 Xtend將于2020年10月前在巴西上市。

       和前兩代相比，第三代轉基因大豆在抗蟲和抗雜草這兩大最重要的性狀上又取得了新的突破：能夠耐麥草畏除草劑，并擁有三種抗蟲蛋白：Cry1A.105 ，Cry2Ab2 以及Cry1Ac，將顯著增加目前Intacta轉基因作物對鱗翅目害蟲的防護能力。可以大膽預言的是，一旦第三代轉基因大豆大規(guī)模種植，預計美國大豆產量將再上一個新臺階。

       依靠科學的管理，高產的品種，都是美國大豆產量節(jié)節(jié)攀升的堅實后盾。但僅僅這些就夠了么？

       正如前文所言，和東亞一家一戶精耕細作的零散式經營模式不同，美國的農業(yè)商品化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而大豆，作為美國幾大主要農產品之一，早已成為商品化的典型。每位大豆行業(yè)從業(yè)者，都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而是背后有著強大的支持力量。

強大的后援團

——豆農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眾所周知，美國的農業(yè)世界領先，并且實現(xiàn)了高度的工業(yè)化。農產品產、供、消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已經形成了一系列的頭部企業(yè)，這些企業(yè)的存在，為美國大豆在全世界打開了銷路，也使得美國農民放心種植大豆，不必擔心“賣豆難”問題。不光如此，美國的豆農還有一系列的后援力量。

       美國大豆協(xié)會——大豆行業(yè)與政府的橋梁

       美國大豆協(xié)會，American Soybean Assiciation(ASA)。它從1923年成立至今已經95年了，目前是全美21000個大豆種植者的代言人。作為行業(yè)協(xié)會，ASA負責制定行業(yè)發(fā)展的政策和規(guī)則等，通過全體會員共同討論的方式來決定行業(yè)發(fā)展的重要事項。

       經過了幾十年的發(fā)展，目前ASA的主要任務是組織農民和成員制定行業(yè)發(fā)展目標，通過游說國會和政府、聯(lián)系會員、溝通媒體等等想辦法去達成目標。講穿了，就是充當農民和決策者之間的橋梁紐帶，而且在一定的時候，這種紐帶鏈接起的，遠不止是大豆。

       例如：在2018年的中國對美國大豆增加關稅中，ASA就起了這樣的重要作用：在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里，從大戰(zhàn)打響，到ASA與特朗普政府交涉，再到政府拿出解決方案，最后ASA態(tài)度180度大轉彎，可以說是一氣呵成，滴水不漏，體現(xiàn)了很強的職業(yè)素養(yǎng)。

       高額的農業(yè)補貼：種豆賠了怎么辦？有政府來兜底

       在去年的中美貿易摩擦如火如荼之時，為了應對中國加稅給美國農業(yè)帶來的沖擊，美國農業(yè)部“火速”宣布，將給蒙受損失的農民發(fā)放120億美元援助，其中大豆便是受援最多的行業(yè)之一。

       此次“應急”補貼，只是美國大豆行業(yè)名目繁多補貼的一個縮影。

       美國，是對農業(yè)實行補貼最早的國家，補貼的體系也最復雜。美國農業(yè)政策也不斷地在進行“改革”，不斷修修補補，原來的不能徹底廢除，又疊加上新的。最后到了現(xiàn)在，形成了一個疊屋架床的結構。而大豆，便是補貼的重點。

       在此我們僅舉2014年修改過的美國《農業(yè)法案》為例，說明美國農業(yè)補貼的精細程度：

       產品補貼政策分為兩類：價格損失保障和農業(yè)風險保障。前者只考慮價格變化，單產是固定的；后者既考慮價格變化，也考慮單產變化。每個農場，只能二選一。

       有人將農業(yè)風險保障，理解為農業(yè)保險的一種，這是不對的。因為，農業(yè)保險，是要支付保費的，而農業(yè)風險保障，并不需要支付保費，也不涉及到任何商業(yè)性保險機構的介入。本質上，同目標價格補貼一樣，屬于國家對農民的直接收入補貼；不同的是，其除了價格，還考慮單產，故也可以稱之為目標收入補貼。

       補貼設定上限限制。每年收入超過90萬美元的大農場，不能享受補貼；低于90萬美元的農場，每年可獲得的補貼額，最多不超過12.5萬美元。

      適用上述補貼機制的產品包括：小麥、玉米、高粱、大麥、燕麥、大米、大豆、油料、花生、干豌豆、小扁豆、鷹嘴豆等。

       總而言之，優(yōu)越的地理環(huán)境，高度工業(yè)化的農業(yè)模式，高產品種的培育，以及良好的支持體系，美國農民種植大豆的收益達到最優(yōu)，進而造就了美國大豆的高產神話。

       美國大豆的高產，只是美國綜合國力的一個縮影。中國的農業(yè)要真正做大做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再難走，也必須走，這是關系“誰來養(yǎng)活中國”的重大問題。（本源：撲克投資家等）